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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拎出来的男人尿了裤子。
鲜血从那九具尸体当中淌了出来，将地面打湿。每一具尸体都被林羽翼的人将黑色头套摘下来扔掉，随后扒光了衣服，依次排开扔到中国边境内。
边境处的巡逻守卫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笔直地站在一旁。
John突然大笑了起来，再度地搂紧怀中目睹了一切瑟瑟发抖的女人。她原本毫无焦距的眸子逐渐对焦，小手紧紧地攥在胸前。
温婉蔓将她所有的表情都收入到眼中，越发地好奇她的身份。
而此时她又有些庆幸林羽翼刚才将自己的眼睛遮住，这么血腥的杀戮，她可不想要看到。
这里是彻头彻尾的修罗场，而林羽翼便是那个发号施令的男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嗜血，令人心惊！
“把他扔过去，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明天回A市。”
林羽翼随后对站在身旁的John开口，看也不看站在俄罗斯边境那边的高级官员。
“经过这一次，我看那些老东西还会不会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John眼底一片森冷，嗜血的味道更为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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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车上，林羽翼一直没有说话。
看得出来，他的情绪还未曾从刚才的嗜血中抽离。仅着深色衬衫的上半身倚靠着皮椅，阖上眼睛看似是在假寐。可车窗外的光影凌乱，刹那间便令温婉蔓觉得他危险无比。
“你刚才对那个人说了什么？”
温婉蔓的声音淡淡地在车厢内响起，隔着隔音玻璃，前面的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知道，他没睡。
林羽翼没有睁开眼睛，涔薄的唇瓣微张将刚才那句俄语重述了一遍。
他的嗓音好听极了，低沉沙哑似美酒般的醇厚。俄语的发音标准，令人有一种沉溺其中的感觉。
甚至让温婉蔓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俄罗斯本地人。
“我是问，是什么意思？”
温婉蔓对那句话特别的好奇，看当时边境那边的俄罗斯高官难看的脸色，和唯一一个幸免的人倏然惨白的表情，她顿时有了一种好奇感。
“武器售价提高百分之二十，算是给我的压惊费。”
停顿了片刻，林羽翼睁开了眼睛，深色的睫毛颤了颤，随后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温婉蔓讶异地看向他，难怪刚才那些人的脸色这么难看。刺杀任务不成功，反倒将自己埋伏在中国境内的精英给葬送了。现在反过来，他们还要强迫给这个男人“压惊费”。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温婉蔓今天算是见到活的了！
“你就不怕今天做的事情，会让你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吗？”
她虽然不懂黑道的法则，但是赶尽杀绝、不留后患才是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吗？
“机遇本来就存在危险中，我是亡命之徒，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知过去多久，林羽翼给出了答案。车辆驶入到隧道之中，就连林羽翼挺拔的身形，都淹没在昏暗的光线里。
温婉蔓有一瞬间的错觉，他是属于至纯的那种黑色，没有掺杂半点的杂质。
他的面孔隐没在阴影里，脸部锋锐的线条冷硬。唯独只有那双阒黑的瞳孔令温婉蔓明白，他时时刻刻保持着清醒。
只是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林羽翼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