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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齐斯闻言一脸苦笑，然后扭头看了看地上的年幼齐斯，道：“我跟他，才算是完整的我。”
“什么意思？”朱里尔斯皱了眉头，问道。
年老齐斯沉默片刻后，才再次开口道：“那是数十年前，我在研究一种技巧的时候，出现了失误。
结果当我醒来后，自身的力量竟然溢出，被家族派遣来服侍我的这个孩子所吸收。”
年老齐斯的话，无疑非常的不可思议。
但朱里尔斯却愿意给予信任，点了点头后，道：“这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何止是麻烦，这个孩子乍然有了强大的力量，就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而是开始胡作非为！
不过幸好，有天平的两端存在，才让他有所顾忌……”说着说着，年老齐斯的语气越来越急促，显然当时被气的不轻。
但猛然，年老齐斯的话骤然停住。
现在他都要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不过朱里尔斯思考片刻后，道：“所以，你就向其他的存在求助了？”
年老齐斯一愣，没有想到朱里尔斯竟然能够猜到他的做法。思索后，点了点头。
“是炼狱里的哪些？不对，是……”说到这里，朱里尔斯伸出一根手指，向头上指去。
而年老齐斯看到这里，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垂下头，一言不发。即便是面临死亡，对于一些事情，他依旧不敢开口。
不过他的这个态度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无疑是肯定了朱里尔斯。
这让朱里尔斯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没有想到一时的好奇，竟然知道了这样的讯息。
难怪齐斯会叛弃人类。
如果是他面临，不，或许是所有不死者面临齐斯的情况，恐怕都会做出跟他相同的选择。
而得到这样的情报，朱里尔斯更想知道年轻的齐斯，为什么会比菲儿·兹尼罗有更强的生命力。
所以在思考片刻后，朱里尔斯直接问道：“为什么他，能抗下我的元素之剑后不死？”
年老齐斯抿了抿嘴唇后，道：“祂们曾经赠送给我数件装备……”
朱里尔斯闻言扭头看向地上的年轻齐斯，在被他的元素之剑击中后，年轻的齐斯体内水分被大量蒸发。
而除此之外，他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与一些饰品，也都被损毁，根本不像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的样子。
这让朱里尔斯的脸上不由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这些能帮助年轻齐斯抗下他攻击的魔法装备，属性肯定会非常极品。
但现在却都毁了。
而身份尊贵如朱里尔斯，之所以会为了几件装备的摧毁心疼，则是因为就算是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装备。
毕竟人们制造装备的能力，早已被天使所掠夺。
又沉默片刻，朱里尔斯取出一柄匕首，放到年老齐斯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然后一言不发的带着众多不死者，转身离开。
看着过去的同伴依次离开。
年老齐斯的脸色并不好看，可他却也只能认命。
毕竟在刚才，他最后的依靠，亡者之语，已经被法师轻描淡写的解除，并加以限定。
而没有亡者之语，没有力量的他，与重伤垂死却拥有力量的‘自己’，都已经无法逃出这个往日里，最能体现他威严与权利的地方了。
不过，虽然在之前，千方百计、费尽心力都要活下去的齐斯，当此刻一切计划与谋算全部失败后。
并没有惶恐不安。
因为他有承受一切的坦然与接受命运的觉悟。
而就在此时，年幼齐斯在重伤后就没有得到治疗，生命气息越来越衰微，终于，停止了呼吸。
年老齐斯看到这里，脸上露出最后一抹笑容，拿起了旁边的匕首。
对于其他不死者的离开，让他自己了结，这种体面的死亡方式，他已经满足。
落寞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