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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六七岁的小孩子也都可以学会……”
“张大夫，请不要这样侮蔑我！”金吉斯少有地愤怒了。
“如果你认为这是侮蔑，那我只能表示抱歉，”张小龙微笑着欠了下身，倒是学起了对方的优雅范儿，“可是我说这些却是事实，即便是三岁的小孩子，给他根针也知道怎么扎人，而如果再大一些，教给他们认识穴位，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所以那仪器所会的，也不过就是这些罢了，难道还有什么更难的东西吗？”
金吉斯冷笑：“你能找到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可以六针齐刺，而且还能保证所刺的分寸一致吗？”
“不能，”张小龙很爽快地承认下来，“别说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不能，即便是在场的医生里面，也大多都不能，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功能本身就是无用的，通常情况下，并不会出现要六针齐刺的病患，至于留针的分寸就更加可笑了，从不会有人要求说每一针的分寸都要一致，相反，留针的分寸因人而异，因针而异，施针的过程中，也要根据病患的反应来调整针灸的分寸，每一针每一穴都是不同的，强求分寸相同，只能想把人打造成机器而已，金吉斯先生，我很想问一句，你的研究方向是不是弄反了？”
现场哄然笑开，不错，这几句话真是解气，省得这个半洋鬼子老是炫耀他那什么破机器。
刚刚开始的时候，很多医生还在震惊这东西的效果，但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听张小龙这么一番驳斥，顿时明白，这所谓什么高端厉害的功能，其实根本就没用。
针灸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按照正确的穴位刺上合适的针，导引气血也就是了。
可是想要起到作用，并不是把针扎到上面就行，中医不论是用药还是施针，都会因人而异，每一针刺下也要考虑到患者的反应，而这些，机器却完全都不会去考虑，只管找到穴位，扎！再找穴位，再扎！
扎得是很准，可你以为这是在做手工刺猬吗？
最后一句话说得最好，金吉斯不但没有意识到针灸仪器的不足，反而还想按照这个要求来限制每个人，好像针灸的标准就应该按照这台机器才算是好，实在是荒谬可笑了。
“这些都是可以做到的，”金吉斯短暂地乱了阵脚之后，很快就恢复镇定，“只需要做些简单的调整，针灸仪器就可以做到你说的因人而异。”
“每一针都可以吗？”
“每一针都可以！”
“力道速度分寸都可以随时精确地掌握？”
“都可以！”
“那大夫在过程中需要做的是什么？”张小龙笑着问。
“只需要在电脑屏幕上控制一切。”金吉斯回答。
张小龙此时更加笑了：“那就要请问一下，现在的针灸仪器，和医生直接下手的分别在哪里呢？难道只是不需要人工认穴吗？我想如果一个中医大夫，连基础的认穴都做不到的话，也就可以改行了。”
金吉斯哑然，但却仍然不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