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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管道都埋在地下，怎么会堵的？”黄志刚郁闷道。
那是废水而已，又不是家里的马桶，什么都往下冲，怎么会堵住呢？
再说管道埋在下面，怎么可能动手脚？就算是想要修，也不知道哪一段堵了，难道要把整个管道都挖出来，再重新通一遍？那要耽误几天时间啊？
……
“好了，现在把你为什么进厂打人的事情交待一遍。”审讯室里，张小龙被常警官询问着。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回答你，”张小龙强调道，“我没有打人，你可以调查工厂的录像，或者给那些人验伤，自始至终，我手里没有拿过任何东西，而那些伤到的人，都是被工具铁哭之类的东西打伤的，而我只是在躲避他们的攻击而已，这些东西很容易就能查出来，你却一直在纠缠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工厂里面没有录像，而且你出手的时机很狡猾，总是在卡在监控的死角里面动手，不过你觉得这样就能躲过去吗？那实在是太低估我们的能力了。”常警官冷笑道。
“是吗？”张小龙并不关心这些，“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工厂在向河道里排放有毒废水，你们不但没有关闭工厂，连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带回来审问，却只抓了我一个，这算是怎么回事？”
常警官的脸上闪过一丝戏谑：“我们是警察，只负责犯罪事件，对于废水违规什么的，可不规我们管，等你打人的事情解决了，再去相关的部门投诉举报吧。”
张小龙笑了笑：“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很简单，打人是需要赔偿的，你来负责赔偿伤者的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并且公开向对方道歉，如果能得到对方的原谅，那就好说了，但要是对方坚持要告你，那这事情最后还需要法院来判决。”常警官看到对方终于软了，这才慢悠悠道。
“是吗？”张小龙又问，“是不是我不追究他们废水有毒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好解决一些了。”
“呵呵，原则上是这样，”常警官看对方开窍，也没有把话说死，“本来事情就是不做这么绝，大家都有饭吃，可闹到了这一步，如果对方不追究你责任还好，要是追究的话，赔点儿医药费也是免不了的。”
“现在我可以打个电话吗？”张小龙问道。
“想找人帮忙？”常警官笑了笑，“不能，别想那些花招了，只要你在这件纸上签了字，承认是你打了那些人，并愿意赔偿损失，我就可以放你走，在这之前，你就不用想别的了。”
“那好，”张小龙也淡定下来，“我看你能关我多久。”
常警官笑了起来：“你不要以为你不承认就没有办法了，现场那么多证人，而且被你打伤了那么多人，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最后都可以给你定罪，再看你这种拒不认罪的态度，关你个一年半载的一点儿都不困难，你要想磕，那就磕吧。”
“是吗？可惜你所谓的证据连调查都没有调查过，根本就不作数，”张小龙眯下了眼睛养神，“我有种预感，你这身衣服穿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