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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眼中不断在分泌的泪水。
“谁允许你去了？”
陆晴夏沉默了，的确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她不由得低声说了一声，“对不起。”
是的，对不起！
对不起，是她的错，爆出了那样的丑闻，损害了他的名誉，损害了裴家的颜面，最重要的是损害了爷爷的健康。
如果爷爷安然无恙，或许她这样的愧疚会少一点，起码对裴家的愧疚会少一点，可爷爷生病了，是裴冷最在乎的爷爷生病了，这对裴冷来说，是最沉重的打击！
所以，在这之前，他从未对裴家，发表过任何关于他们俩之间的事，而在爷爷生病后，他立刻默许了裴家人发布的声明，那是因为他恨她伤害了爷爷！
她明白，所以，对不起。
“对不起？”
她陆晴夏终于想起来要道歉了吗？
她终于不再是一味地指责他对她的不信任吗啊？她眼睛是不是瞎了，他什么时候不信任她了？他只是嫉妒，只是吃醋，只是迫切地要占有她，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抢了先！
非要爷爷生病了，声明发布了，一切都到了无法挽留的地步，她才想起来要道歉？
“陆晴夏，你不觉得你现在道歉，已经晚了吗？”
“如果是为我和年瑾的事，我有道歉，只是你不肯听，我现在说对不起，更多是因为爷爷，我不觉得晚，爷爷还在陪着我们呢！”
说最后一句话时，陆晴夏的嗓音突然哑了下去，那原本悦耳动听的音色，因为这几天的折磨本就带着沙哑，这样忽然地一哑，有些粗嘎，裴冷却没有觉得难听。
他瞳孔一缩，对她说出了事实，“但我们俩，已经晚了！”
声明已经发布了，他已经答应沈清要跟她离婚了，她现在的道歉，对于他们俩之间的事，根本毫无作用了！
陆晴夏知道，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之间，不都是由他主宰的吗？她无奈地一笑，没有再说话。
裴冷忽然怒了，冲过去抓住了她，“陆晴夏，你是不是早就期待我们快点结束？”
“婚，是你要结的，婚，也是你要离的，你问我这些话，有意义吗？”她有些好笑，她心里是什么样的期待，重要吗？
“陆晴夏，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他低吼着，“我调查过了，你跟年瑾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偏偏让记者拍到了那样的视频，那角度那刚好落下的窗帘，一切都像是摆拍，是故意的炒作！”
“你就是故意要这样设计，好让我跟你离婚，让你早点逃脱我的魔爪对不对？所以，你对这件丑闻不闻不问，任由它如何发展，甚至现在得到了我们即将离婚的消息，你也淡定自若！”
“你道歉，是因为愧疚，愧疚因为你的阴谋，而让爷爷病重，这才是你道歉的唯一原因，对不对？”
“可是，你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我会突然强行要了你，这让你一再对我的推脱逃避付诸东流，这是唯一的意外，所以你愤怒，你恨我，恨我破坏了你精心设计的计谋，对吗？”
“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