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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句。
林汐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一声：“还好，还好。”
程叔倒是被她这种颇有些不以为意的神态给激怒了，整个人倏然间暴跳如雷：“你知道你面前的这是谁吗？犯得着你在这里打马虎眼？”
“我当然知道了！大名鼎鼎的程老大啊，我怎么会不认识？”林汐莫名其妙地看着程叔，“之前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说程老大有脸上有一道疤，长得其丑无比，声音还和鸭子一样嘎嘎的难听……”
程老大的眼皮子跳了跳，看着林汐的眼神立刻带着几分风雨欲来的气怒。
林汐做出了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指着程叔道：“这是他上次和我说的。”
“我什么时候……”
“闭嘴。”
程老大不怒自威的两个字，程叔大气都不敢出了一下。
程老大这才认认真真地打量起了面前的这个女生。
她好像一点儿都不害怕这里的环境。从她一进来开始，就在嘻嘻哈哈地打着马虎眼，仿佛这满屋子的黑道之人给她带不来任何震慑。若非知道青帮已经在中国的这条路上称霸了许久，程老大不禁要真的怀疑自己的青帮是不是真的那么没有威慑力了。
但凡来过这里的，有一些成年人都忍不住被吓得屁滚尿流，但是面前的这个小女生，怎么一点儿都不害怕？
这般想着，程老大的心下竟然忍不住多出了几分复杂的感觉。
“听说你很聪明。”程老大给林汐下了评定，“所以你应当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啊，都说程家的老爷子十分护短，我废了程昊。如今你们自然也不会放过我了。”
“你倒是不怕死。”
“我怕。”林汐如实相告，“不过既然我怕死，你们会不会放过我？”
“不会。”
林汐翻了个白眼。那你问什么问！
程老大没有料到林汐居然会是这个反应，一般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不应该开始战战兢兢地出言请求吗？这林汐怎么还十分不屑地给了个白眼?
一时间程老大觉得自己纵横黑道这么些年，第一次看不清一个小女生的心思。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林汐想了想，认真问道：“我今天非死不可吗？”
“是。”
林汐哀嚎了一声：“老大，你通融通融嘛！”
现在不光是程老大了，就连满屋子的大汉们也都是一脸黑线。他们平时抓过来的人也不少，出言哀求的人也不少，但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为自己求情的人。
这语气，这说出来的话……还有这神态这表情，哪里是求情的？
程老大倒是觉得新奇得厉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丫头。本来由于林汐废了程昊而产生的滔天怒火，现在竟然倒是没那么激烈了。
程叔见状，连忙出言相劝：“老大，您可千万不要被这丫头给迷惑了，她可是个有手段的，连顾经年都勾搭上了！”
程老大还没有说什么，倒是林汐先插了话：“我说程叔，你不要将你家老大想的和你一样肤浅好不好？你被方婕那小贱人给迷惑了，你家老大可是日理万机这呢！我这小丫头片子还怎么迷惑你老大？到底程老大在你心里是多么不堪啊？”
堪比一盆洗脚水的话就这么直直地泼到了程叔头上，将他淋了个措手不及。
程老大看着林汐，眼中闪过了几分认真的打量：“我听说，丫头你嫁给了顾经年？而且还听说，龙帮的王亮和你的关系也不错？”
“是的。”林汐重重地点头。
程老大顿了顿，忽然咧嘴笑了，露出了自己满口的森森白牙：“你不是不想死吗？我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能达到我的要求的话，今天的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你说。”林汐支着下巴，毫不犹豫地点头。
程老大将自己桌子上的一张地图递给了林汐，缓缓开口：“我这个山庄极大，不过具体的面积我不会告诉你，我只是说，这个山庄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监控，而且都埋藏着我青帮的保镖，只要你能从这间屋子里逃到山庄外边，我就派人送你下山。”
“要是我逃不出去呢？”
“那你可能会死在任何一个人的枪子下边。”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逃出去，程昊的事情你就不和我追究了是不是？”
“是。”
“我还有一个条件。”
程老大皱眉，有些不悦，但是还是松了口：“你说。”
“林业雄在澳门赌场赌博的视频和欠条，我要。”
“可以。”程老大没有什么犹豫地答应了。
“那好。”林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看着外边的宽广山庄，傲然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答应你。你想看表演，那我为你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