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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计白的性子。
或者说，是计白太透彻了，根本不需要太花费心思，她就能够轻而易举地看清对方。
嬴旌臣闻言拿起文件，抛下自己正在做的事务，仔细认真地看了一遍万绍菁的文件，然后才道了一句“还可以”，随即就开始揪小毛病了，“可是你这上面的条约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公司最基本的条约内容并不是这样的，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被要求解释的人摆出一脸的无辜样，装傻充愣。
实际上，万绍菁给计白签的这份合同是她修改过的，里面的一些条约要求的确对计白要放宽了许多，但是这“许多”也只是仅仅和其他同样刚入圈的艺人相比，若是和公司的最低利益要求相比，就是一点点了。
抽象点形容，就是指甲盖那么一丁点。
嬴旌臣：“什么叫每月可得公司收入分成百分之一。”
万绍菁：“这是说她给公司带来的收入。”
不是公司自己的收入。
嬴旌臣深深地看了万绍菁一眼。
“我知道。”
“......那你还问什么。”
“呵。”嬴旌臣被万绍菁的反问逗笑，他放下文件，双手交握，手肘撑在桌面上，交握的手抵在下巴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万绍菁，“你犯了致命性的错误，你见过哪家公司会签下这么没有基准的条约？”
“菁菁，你应该知道做生意最看中的是什么。”
万绍菁皱眉回视嬴旌臣，抿紧了唇瓣没有说话。
她知道自己给计白加的这条条约的确是不怎么合理，若是计白每月为公司带来的收入不多，那么对方所瓜分走的利益自然也就没有多少，这对公司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自然不会在意这么点的利益。
但是！
若是带来的收入很多呢，多到能够引起公司的重点关注呢？
万绍菁想了下那种情况。
“想明白了吗？”见自家媳妇的神情，嬴旌臣知晓万绍菁是想明白了，所以他开口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给一个没有任何交集的人签下这样的合约，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感情用事。”
“你也在职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应当明白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说到这里，嬴旌臣顿了顿声，似是安抚般地柔声道：“这次就算了吧，我看这姑娘应该是成不了什么气候，而且你和她签约的期限也就才两年，等到倒期限到了，你再和她解约了就是。”
有时候，光是看一个人的外表和眼睛就能瞧出一个人是怎样的人。嬴旌臣要比万绍菁老练，他仅仅透过计白的一张两寸照就瞧出了计白并不适合混迹娱乐圈，只不过看了万绍菁在下面附带给的一些资料，他知道的确没有人要比计白更适合加入“超人姐姐”这档节目了。
“我......”等到嬴旌臣说完话，万绍菁便忍不住出声，想告诉嬴旌臣其实计白是有可能红的，但是她才开口，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声，她拿起手机扫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来电人竟然是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