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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吉野的背影远去便舒舒服服的陷在自己的皮圈椅里，把脚跷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悠闲地吹起了口哨。
……
清水脉冲乘着黑骏马在塞北张家口赤城县漫长的山路上飞奔，马蹄吱吱嘎嘎的碾着残雪，惊的山风都刺溜溜的乱吹。那冰冷的山风几乎可以吹动漫山遍野的石头，吹在清水他们一行人的脸上真如刀割一般。
幸好清水脉冲早就把皮帽子上的毛护脸给放了下来，才不至于冻僵了脸。
赤城温泉坐落在一个山坳里，一条依山而筑的土路把清水脉冲一行人引向山上的泉眼。
山的周围早就布下了岗哨，为了保证前来泡浴的高级军官的安全“驻蒙军”特地派了一个战斗力很强的大队负责这里的警卫工作。这支部队不但根据地形修了连续的野战工事，还派工兵修建了坚固的防御体系。整个温泉区的外围密布散兵坑、壕沟、掩蔽部和碉堡。
柳川枫一中佐看来已经来过这儿无数次了。他熟门熟路地引着清水脉冲来到了赤城温泉的泉眼。其实的热气腾腾的温泉眼就从山间的岩石间奔涌而出、“咕咕”升腾着水蒸气。“总泉”、“眼泉”、“胃泉”、“平泉”、“气管炎泉”、“冷泉”六大泉水各疏其道，然后流向山间几个砌着白玉栏杆的浴池。
“这是眼泉，据说泡了眼泉能使人眼清目明。”柳川中佐殷勤地充当起导游来，“这股泉是胃泉，号称能治疗胃病。这股泉呢是气管炎泉，泡久了对气管炎有一定的疗效。”
清水脉冲来自日本的北海道，那里几乎到处都有温泉，因此他对泡温泉并不陌生。听了柳川的介绍他并不吱声，直接跟着他走进了一边的更衣室。
日本人泡温泉向来是裸浴的，而今天赤城温泉里也只有柳川和清水这两位“贵客”。因此柳川枫一和清水脉冲只在腰上围了根浴巾就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
柳川人到中年，肚子也发福了不少，就像腰上套了一个大救生圈。他满身白花花的肥肉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的波动着。相比之下清水脉冲的身材就令柳川相形见绌。他那古铜的肤色、倒三角的体形、一身紧密的腱子肉，如同古希腊雕塑般地充满了力量感。
离开温暖的更衣室，刀子似的北风立刻让两人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柳川枫一中佐赶紧加快了脚步奔到温泉池边，也不顾什么礼仪了，解开浴巾就往池子里跳，结果一不小心踩在了自己解下的浴巾上，马上站立不稳，身体直往池子里栽去。只听“扑通”一声大响，水花和蒸汽同飞，惊叫与风声齐喑。
清水脉冲离得远，根本够不着，要不是柳川正好摔在了温泉池的中央，而这个池子又比较大的话，他的脑袋早就磕在池子边的汉白玉池沿上来个“杠头开花”了。饶是如此，他的一条腿仍然磕在了池边供浴客坐着的汉白玉台阶上、起了老大一个包，而且因为大声惊叫，他的嘴巴里又灌了好几口温泉水，差点没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