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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淡。
他缓缓地走过来，目光随意地扫过了那些散在地上的照片，一眼就发现了乔念，于是脸色就慢慢变得阴沉起来。
他看向离烨，“你一早就知道他回来了？”
离烨点点头，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渊澈却抓紧了他的手腕。
“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湛，你先放手行不行？”
“他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缓缓松开了手，渊澈的脸上就像结了一层霜，离烨正要说些什么，又被走进来的夙夜打断了。
“他在韩祈家里。”
出乎意料的，渊澈却平静了下来。危险的气息从他的周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唇边的冷笑。
“你们都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夙夜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想见你，还要瞒那么久吗？”
渊澈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朝门外走去。
“他现在最害怕的事，大概就是面对你了。”渊澈经过他身边的时，夙夜轻声说。
渊澈的脚步停下了，他的轮廓僵硬起来，过了很久，他低沉而又缓慢地说，“我说过，绝对不会抛下他。”
伸手把军帽的平整的帽檐向下拉了拉，渊澈快步地走了出去。夙夜停顿了片刻，也跟着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
凌焰拍了拍季铭的肩膀，“你先回去吧。”
季铭虽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在看到凌焰凝重的神色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离开的时候，他把门关上了，里面只剩下离烨和凌焰。
难以言喻的悲伤重重地压在了凌焰心口上，那种情绪来得如此激烈，连胸腔都酸痛得厉害。很快，凌焰的嘴角就溢出了鲜血。
但是这些异常激烈的情绪却不是他的，而是离烨的。
离烨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凌焰嘴角的血迹，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好久，他突然问，“是不是后悔缔结血盟了？”
凌焰笑了，“我只是后悔没有在他之前遇见你。”
离烨嘲讽地笑了，“你对我的感情只是迷香的作用而已，并不是爱情。”
他的表情平静，眼神却是空的。
“……烬，”凌焰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如果是呢……”
离烨的嘴角浮起一个凉薄的笑意，“你说了‘如果’，说明连你自己都不能确定。”
凌焰忽然觉得心脏阵阵缩紧。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离烨突然笑了。
他用手指轻轻抹去了凌焰嘴角的血迹，然后抓住他衣领子，就这么吻了上去。
凌焰怔愣住了，双手僵硬地垂在身侧。对方冰凉的嘴唇贴在他嘴唇上，越吻越深，拽着他衣领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如果真正的爱情遥不可及，那触手可及的情|欲倒也不坏。
“……等等，”凌焰紧紧抓住了离烨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离烨的目光慵懒散漫，却透着漫不经心的诱惑。
他又咬住凌焰的嘴唇，舌头滑进他的口腔，热烈而急切地纠|缠在一起。
然后，他们一起跌在了沙发上。
亲吻停止的间隙，俩人的衣衫都凌乱了。
即使声音乏力，离烨还是沙哑着命令道，“做狠点。”
听到这句话时，情|欲几乎取代了悲伤，汹涌地席卷而来。
凌焰扯开离烨的衣服，然后压住他狠狠地吻了上去。
激烈的动作和强大的压迫感让习惯掌控的离烨很不舒服，下意识地想推开对方，却被霸道的吻全数堵了回来。
喘气声越来越明显，*的意味越来越明显，他几乎没有力气去挣开凌焰了。
只是一个深吻而已，却让离烨感觉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急剧攀升的温度让他热切地想要靠近。
“快，快一点……”
双手紧紧扶在离烨的腰侧，凌焰忽然弯起了嘴角，“太快可不行。”
那笑容极度性感迷人。
就在离烨失神的那一刹那，凌焰就抬起了他的腿，紧紧地贴了上去。
很快，腰部就开始晃动了，摩|擦的快感就像电流一样在四肢百骸流窜。
低沉压抑的呻|吟从离烨口中溢出，。他把腿紧紧缠在凌焰的腰上，用力地抓着他的肩，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指痕。
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让凌焰几乎完全失控了。
凌焰无法克制地想要狠狠蹂|躏他，把他碾碎；但同时又想要狠狠地宠溺他，直到窒息。
一场激烈的性|爱过后，压抑在离烨心底的浓重悲伤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途径，从身体里消散了。除了累，他再感觉不到别的情绪。
几乎是本能，他又往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靠了靠，凌焰把他抱着，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