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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因为太担心你,他那样爹娘也很心疼。可是,他如今性子暴戾,只怕会生出事端来。”
“性子暴戾?”楚灵翾疑惑的自言自语,就她跟哥哥的相处来看,还真没发现哪里暴戾了,依然是那么温柔,而且还是那么迁就她。
“那你和爹爹打算怎么办呢?”楚灵翾担心的问道,“难道就让哥哥一直跪在那里吗?”
“先跪着吧。”萧晓道,“他伤了那么多人,这又算些什么?”
虽然母亲是那么说,但半夜里,楚灵翾就悄悄下了床,溜出房间,一路小心翼翼的窜到入门的大院里。
楚凌鸢果然还跪在那里。
朗朗清辉下,他的银发迎风飞扬。即便是跪着,却也是令人惊叹的美艳。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原本冰冷的脸庞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荡起了笑容。
“翾儿……”他轻轻唤道,这轻柔的声音混杂在夜风中,传入楚灵翾耳里,竟有种细细的颤动,使得她心头别有一番滋味。
她走到楚凌鸢身侧,随他一起跪下。
她挨着他,抱住他的胳膊,语气满是撒娇道,“都是我不好……害的哥哥在这里罚跪……”
“翾儿,起来,地面很凉。”他赶忙托起她,眉头微蹙,嘱咐道,“你身子不好,切莫再折腾了。”
“那哥哥背我吧!”楚灵翾嘻嘻笑道,随即不客气的爬到楚凌鸢背上。她将两腿环至他腰间,他很配合的伸出手,托住她的臀部。
“翾儿,这里露重,还是回房睡吧。”他柔声道。
楚灵翾趴在他肩头,软软呵气,“难道哥哥不想要翾儿在这里陪你么?”
他似要开口,又顿住了,须臾,低声道,“我想。但是,翾儿不能着凉了。”
“这个好办。”楚灵翾由他背上跳下,“你等等我哦。”说着,她的身影便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楚凌鸢心里突然茫茫然的,空洞的厉害。他望着少女身影消失的方向,久久缓不过失落劲儿。好在,她是去去便回。此刻,他不禁庆幸自己刚刚没真让她走。若不然,独自跪在这漫漫夜色中,又该怎么熬过去。
不过片刻时间,楚灵翾拿着毛茸茸的毯子回来了。
她连跑带跳的,嘻嘻笑道,“我很快吧。”
楚凌鸢笑着点头。其实,他觉得很慢,她不在,每时每刻都是极度的难熬。
楚灵翾再次趴到他背上去,然后将毛毯搭在身上。哥哥的手掌托着她的屁股,脑袋枕着哥哥的肩头,清香的体味由脖颈间一阵阵散发而来。楚灵翾深深吸了口气,又将他的脖子亲了几口,笑道,“我要睡咯。哥哥就这么跪着当练功吧。”
楚凌鸢笑着看她,眼底漾着满满的宠溺。
“对了,哥哥,要唱歌,要唱歌的……”楚灵翾突然又嚷嚷道。
于是,楚凌鸢一边背着她一边轻轻哼起娘亲教的歌曲。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楚灵翾在那悦耳的歌声与依恋的气息中,美美的睡了过去。
楚凌鸢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远处,楚涟碧夫妇看着这对孩子。萧晓似欣慰又似心酸的叹了口气,道,“他们的感情真好。也难怪鸢儿以为妹妹死了,会那么失控。”
楚涟碧将萧晓揽入怀中,轻笑道,“这不是娘子所期望的么?在你的教导下,他们从小便是如此相亲相爱。”
“可是,鸢儿的走火入魔怎么办?”萧晓面露忧色。
“区区玄天真经,能如何反噬?”他毫无所谓的一笑,“我相信我儿子。”目光投向那个跪于地面的身影,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鸢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将来必会有更大修为。这血气逆行,委实不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