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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第一次，那个人迫于裴朗和他身后势力的高压，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那么现在……
顾影照拿起了手机，重新打开了刚才的邮件。
秦越发给她的第二封邮件上，除了那简单的一句话之外，还留有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才响了两声，那边就很快接了起来。
“你好。”秦越的声音即使隔着电话传来，也好听得能瞬间吸走人的所有灵魂。
“你好秦先生，我是lynn。”顾影照并没有拐弯抹角，“新闻报道我已经看到了，关于顾影照和裴朗的。”
“嗯。”秦越低低应了一声，问道：“有什么想法？”
“最后的价值。”顾影照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慢慢说道：“现在关于她的报道已经越来越少，娱乐圈更新换代太快，很快人们就会彻底遗忘掉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但是炒作顺利的话，一个人身后的价值远远不止现在。”
顾影照越说目光变得越冷。
她伸手轻轻按在了鼠标上。
她在这个圈子沉浮七年，经历了太多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难以想象的黑暗，所以对这个圈子的了解也就远胜于别人。
尤其是某些藏在光影背后的黑暗面。
“我很高兴，你没让我失望。”秦越淡淡说道，“我看过你最近写的两篇报道，说实话，和你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差了很远。”
顾影照没有说话，她想象不出秦越在电话那边的表情，只能听到那磁性的，带着一点慵懒的声音淡淡又道：“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但是这个圈子，可不是一个胆小鬼能走得很远的圈子。”
“是。”顾影照应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眶竟然有些发热。
“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就要敢做敢拼。不要优柔寡断到最后，才让自己后悔莫及。”秦越又道。
“是。”顾影照沉声又道：“谢谢秦先生。”
她挂断了电话。
原本就不大的房间，此时却仿佛变得有些空寂起来。顾影照赤脚坐在地上，眯着眼睛看着电脑屏幕。
其实那篇报道，即使不看完，她也能猜到会写些什么。
无非便是她和裴朗曾经的那些事，圈子里从来没人知道的那些事。
可顾影照还是一字一字地认真将它看完了。
直到网页拉到了最下面，她才闭了闭眼睛，然后关上了页面。
她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甚至冷静地打开了文档编辑软件，然后在上面敲下了一行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