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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阅小说网 www.shuyue.so,最快更新宠上阴毒庶妃最新章节!

    一道若有似无的檀香味道在鼻端晕散开来,楚云轻双睫一震,睁眼之际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花纹奇特的帷帐,她黛眉轻皱,起身下床直向着门口而去。

    这屋子的装潢有些怪异,摆放的玉器件件都是上品,然而挂在玄关之处的锦帐却只是粗布几块,那颜色及其艳丽,也并非是常见的染法,上面印着线条简单的人物画像,只是让楚云轻奇怪的是每一道画像之上都有月牙形的落款,倒像是一个图腾一般。

    楚云轻响起此前在山中遇到的人,她绝没有想到,竟然会在那个地方遇到巫国公主水凌莎,她手中那件古老的弧形乐器能够吹出摄人心魄的曲子,却惟独对她无用,还有她说的话。

    “郡主既然答应了本公主要替我的病人治病,怎能就这般走了?”

    真的只是治病吗?

    楚云轻嘴角勾起一抹冷凝的弧度,当然不是,如若只是治病,她又怎么会在这十天之内掩人耳目的将她一路几乎是挟持的送到这一处地方?

    正在移动着的步子忽然一滞,楚云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的一道伤口提醒了她水凌莎的无礼,她的血有什么样的作用她自己十分清楚,然而水凌莎好似也十分的清楚她的血有着特殊的作用,先后取了几次。

    在巫国公主的面前,她的武功似乎都失去了力道,她气郁在胸,却笃定水凌莎不会多伤她一分。

    绕过一道屏风,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惊,外室不知何时竟然坐着这么些人,她打眼看去,水凌莎正站在最末的位置,面色十分的难看。

    “圣女!”

    一声惊呼,室内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屋内的众人大多是穿着素色衣衫的老者,此刻看着楚云轻,眸光一亮,继而便是深深的打量。

    依稀有切切的私语之声传了过来,楚云轻看向先前叫圣女二字那人,那人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袖口和衣服下摆都印着月牙形的暗纹,楚云轻微微的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睡了多久,为何一醒来自己竟然多了一个称号?

    “不错不错,听说血石也试了。”

    “至少这样子和前圣女是有几分相像的。”

    ……

    不断的议论声落尽了楚云轻的耳里,她只觉得心中一凛,众人似乎看出了她面上的迷茫,此刻坐在左手第一位的一位老者站起身来对着她将手放在胸前弯了弯腰,“圣女不必疑虑,想必是水凌莎没有同您讲清楚,她年少不知事,若有什么冒犯的,还请您多多原谅。”

    楚云轻不知道如何开口,这厢水凌莎却是自己向前一步站到了她的面前,楚云轻一惊,却见水凌莎向着自己做了一个旁里那位老者刚做的动作,“请楚郡主谅解。”

    楚云轻终于回过了神,她看着水凌莎,“公主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旁里的老者听着楚云轻的语气眉头微皱,水凌莎眉色一动,对着旁边的那人道,“长老也看到了,水凌莎所言不假,圣女需要时间才能适应新的身份,不如就让水凌莎与圣女好好谈谈吧。”

    那老者眸光一凝,须发皆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犹豫。

    “公主跟我进来吧。”

    楚云轻没有给其他人多言的机会,当即转身向着自己的卧房而去,水凌莎眸光一亮,连忙跟上。

    “这就是公主说的治病?”

    楚云轻的语气夹杂着几分寒意,水凌莎的眸光微微一暗,看着楚云轻的眸子长叹一声,“你不必怪我,就算我不讲你带来这里,也会有其他人带你过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巫国神山。”

    “巫国?!”楚云轻大骇,“怎么会是在巫国,我们不过走了十日,若是到巫国,最少要走半月多啊。”

    水凌莎一滞,“我们是走了半月,现在已经是十月下旬了。”

    楚云轻一惊,看着水凌莎的面色瞬时明白了,她终究还是对自己使了手段,“所以,为什么我一定会被人带来这里?”

    水凌莎的眸光少有的带上了正色,“因为你的身份!”

    楚云轻不解,水凌莎一叹道,“你也看到了,我分明是巫国的公主,在外面却也只能站最末的席位,这只是因为,百年来,在巫国之中向来是神权大于皇权的,若是神殿长老们不承认我,我便连公主的称号都算不上。”

    楚云轻没有插言,细细的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皇族之中有公主,神族之中却是有圣女,巫国几百年来的祭民生历法都是先由圣女祭祀上天,若得到的是祥瑞方可实行,若是不是,即便是再好的治国之策,都会因为神殿长老们的否定无法施行。”

    楚云轻眉头一皱,巫国向来不与外界交流,并且通常和巫蛊之术连在一起,却想不到原来是被神殿制约着的。

    “这样岂不是国之不国?民众难道没有异议吗?”

    水凌莎冷笑一声,“能有什么异议?民众尽数信奉月神,神殿长老说的话比圣旨还管用!”

    “怎么是神殿长老?那圣女到底是什么身份?”

    水凌莎转过头来,眸光灼灼,“圣女便是长老们的傀儡,说的是什么祭天请命,其实,外面的这些长老们哪个不是私心深重?”

    这话里有深深的郁气,她接着道,“巫国之所以称之为巫国,只因为建国的始皇是因为一个巫女才得以立国,所以国内真有巫术甚行,然而这些所谓的巫术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卜算和一些蛊物罢了,然而百年前的建国巫女却手握这一些秘术,这神殿,便是由她建起来的。”

    “这些秘术千奇百怪,却真能做到常人想都不能想的事。”

    水凌莎转过头看着楚云轻手腕上的伤口,“我一共在你体内取了五次血,可是你的手上却只留了一道伤痕,只怕再过些时候也会消失不见,这一点,你该比我清楚。”

    楚云轻点点头,只听水凌莎道,“你的身上被他们种下了秘术,伤口愈合极快,同时百毒不侵,这些便是他们获取民众信任最关键的地方,然而这些秘术的施行都需要条件,只有世代相传的圣女家族才有可能成功,很显然,你身上具有这样的特质。”

    话说到这里,水凌莎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说到重点上,她微微一沉吟,“每一届的圣女都和上代圣女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一旦立誓接受了圣女的身份,便不得离开巫国,由长老们制定婚配对象,另有许多条条框框的约束,最重要的,还要听长老们的话,一旦违背,圣女们体内不仅有秘术,还有蛊毒。”

    “二十年前,上届圣女在解了自己身上的蛊毒之后趁着长老们闭关期间逃出了神殿,之后不知所踪下落不明,长老们大怒的同时派人在国内寻找新的人选,然而历代圣女一族早已凋零,找来找去没有人能替他们继续做圣女来竖立神殿的威信,所以,他们只得去找那位逃出去的圣女。”

    楚云轻终于有些明白了,自己的母亲便是那逃出去的圣女,一时之间心中五味陈杂,她转头看着水凌莎,“所以接下来我的下场是?”

    “外面的人会尊崇你,会留下你,把你捧到最高的位置,然而一步步的将你变成他们的傀儡。”

    “他们想留下我就留下我?”

    水凌莎一笑,“你以为这些长老们凭什么控制巫国皇室,只凭一个圣女吗?他们有自己的卫队,还有万千民众的追随。”

    楚云轻觉得头疼,“既然你并不喜欢神殿,为何还要帮他们带回来我?”

    水凌莎眸光一变,霎时间几分沉暗涌了上来,“我并不是为了他们,我是看重你的血而已,更何况,我有把握让你离开。”

    楚云轻挑眉,“让我离开?”

    “怎么,难道你真的想留下做什么圣女吗?你最好不要给他们机会在你体内种下什么东西,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楚云轻的眸光有些沉重,可是听水凌莎说的胡,她们现在还算不得同盟,“你要我做什么?”

    水凌莎一沉吟,“我要你救一个人!”

    “用我的血?”

    “是!”她的眸光前所未有的恳切,“神殿早就是皇族的心腹大患,一个国家若是只能尊崇神的旨意而存在,那它的前途可想而知,我要你救的人,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将这个神殿从巫国铲除干净。”

    楚云轻冷笑一声,“既然你要用我的血救人,何必来问我,你可以继续自行取用,这样岂不是更方便些?”

    水凌莎头一低,“少量的血没用的,他的体内被人种下了千魂咒,必须要你体内被秘术加了百草之效的血才能解,而且解了千魂咒之后,你的体内就再也没有秘术之效,同一个常人无异。”

    与常人无异?

    楚云轻嘴角一勾,这并非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她本来就是个寻常的人,“救人可以,不要忘记你的话,我并不想在这里多留几日。”

    水凌莎眸光大动,面上少见的露出了惑人的美艳笑意,“成交!”

    楚云轻心中一定,她曾经想过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弄了个明白却也不是什么好事,她照着水凌莎的话和那些看起来十分恭顺却也时刻将眼线放在自己身边的长老们斡旋,两日之后,水凌莎带她去看她的病人。

    沉暗的小室之内,一道白色的帷帐正将一张软榻团团的围了起来,楚云轻的眸光看过去,正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躺在那里。

    “就是他,这一次血阵要时序一刻钟的时间,你若是撑不住可以叫我。”

    楚云轻摇摇头,“现在开始吧。”

    话音落下,水凌莎从外面叫进来九个人,楚云轻看过去,各个都是面目清奇的青年男子,几人合力将软榻上的男子抱起,放在室内正中的玉台之上盘腿坐好,而后便依次落在了玉台的九个方向。

    楚云轻抬步坐上玉台,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将对面的闭着眼睛的素衣男子手拿起来,在他掌心一划,而后再在自己掌心一划,两道血痕就此而生。

    传说之中的活死人便是他,楚云轻深深吐出一口气,将两道血痕印在了一起。

    一道劲风霎时间而来,将她二人团团包裹了起来,那风没有吹起她的衣衫,却催动了她体内血液的流向,她只觉得自己的手掌酸痛不已,有丝丝缕缕的暖流溜走,尽数涌入了对面男子的体内,楚云轻缓缓闭上眼睛,血阵就此开始。

    当眼前的黑暗袭来的时候,水凌莎已经满面欣喜的将那男子拥进了怀中,她嘴角一勾,倒在了寒气沁人的玉台之上。

    ——

    “圣女祭天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说明我们长老会已经承认了她的身份,你竟敢私自用血石试探,你到底有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水凌莎该死,请长老赎罪。”

    “算了,看在你将圣女带回来的份上,这一次不与你计较,从今日起,你亲自在圣女面前侍候,以补偿你不敬之罪!”

    “是。”

    模模糊糊的话语声落尽楚云轻的耳里,她浑身一震,渐渐转醒。

    “如何?感觉怎么样?”

    楚云轻微微启唇,“拿镜子来。”

    水凌莎快步走向妆台,将一面银质小镜子拿过来竖在了她的面前,只一眼,楚云轻心中便松了一口气,每次受过伤流血过多之时她的眸色总会有变化看,甚至还会生出不可抑制的杀意,然而这一次,她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沉静。

    “你好好养几日,皇族别的没有,灵丹妙药却是不会少,放心吧,你不会少了什么,你的武功也在的。”

    楚云轻心中一松,武功是她这么多年一招一式练出来的,若是真的没了自然会不甘心,这样才是最好。

    水凌莎还要说什么,这厢却又侍女进来禀报什么。

    楚云轻只见那侍女在水凌莎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之后,后者的面色就变了,而且直直的看向了楚云轻,“你的朋友来了,这一下我更容易将你送走了。”

    楚云轻眸光一亮,第一反应想到的便是萧澈,然而接下来水凌莎的话让她一怔,“没想到燕国的太子这么厉害,我们的神山位置可算是极难找的。”

    楚云轻眸光里的失落一闪而过,水凌莎接着道,“三日之后便是你的回归祭天之日,到时候我会派人假扮你上祭台,到时候人多必乱,正是离开的最好时辰。”

    “然后呢?”

    水凌莎看她,眸光中带了些不自知的亮彩,“然后,便是我的时间了。”

    要说楚云轻这一遭算是不应该的,然而她却是对水凌莎恨怒不起来,第一她没有想至她于死地,第二,她至少为她想好了退路,楚云轻在长老们的嘘寒问暖之中过了三日,虽然没有见过那位母亲的样子,但是这世上只怕没几个人敢做这样的事情,只可惜——

    三日后的一大早,楚云轻便被穿上了一身素色的纱衣,面上也被带上了牙色的面纱,那衣服看起来朴实无华,然而细节处却是花了许多的心思,门外正有数十位身着白衣的侍女等着,待吉时已近,一行人向着神山的祭坛而去。

    虽然说是神山,却也不过是巫国边城的一座山峦,内里建有殿阁无数,听说这一次不仅有长老会,还有其他的巫国贵族在列,楚云轻嘴角一勾,场面应该不会小,不过她却是看不到了。

    “哎呀,祭词忘了带了。”

    楚云轻一惊,四周的侍女都是面色一变,她转身向着自己屋子而去,“你们在此候着,我去拿了祭词便来。”

    侍女们在道边等着,只见的楚云轻步履匆匆的进了屋,不过一瞬,便从手拿祭词从屋里走了出来,那些原本想跟着的人此时都松了一口气,转而跟在她的身后向着祭坛而去。

    楚云轻极速的卸下自己身上的装备,换上一件少见的神殿侍从的衣服从她住的侧门走了出去,一路上甚少见人,只是因为今天是十多年后圣女回归祭天之日,大家纷纷尊崇的人回来了,所有人自然是争着去看仪式了。

    一路上都有水凌莎打点好的关卡,楚云轻毫无悬念的走出了神殿的大门,她转身一看这巍峨隐与山间的神祗所在,嘴角一勾。

    ——

    当慕容尘满面风尘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楚云轻心中多少有些感动,她和他到底是无亲无故的。

    “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

    “我就想知道那个巫国公主是不是有病才把你带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啊?”

    楚云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此时此刻她们又踏上了回大燕的旅程,慕容尘显然很是愤怒,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们现在已经到了燕京了。

    “皇上差点动用了边境守军你知不知道?”

    楚云轻只觉得自己这经历真的有些五彩缤纷了,当即也不搭话,她还没有到燕京呢,谁知道到了燕京会是什么样的境况在等着她呢?

    掀开车帘一看,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从苍山葱绿到了黄叶满地了,她沉沉一叹,“原来已经走了这么久了。”

    慕容尘眉头一挑,“不会很久的,这一次我们走巫国直接到大燕,虽然路不太好走,但是——”

    “为什么不走大秦?就我所知,虽然是直接到大燕的,可是大燕北部是蛮夷居处,而且离燕京也远得很啊。”

    慕容尘悻悻一笑,“这个这个,自然是因为——”

    楚云轻摇头,双眸微闭倚在了车壁上,“走大秦吧,我只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等我的身世全都明明白白之后,我可能会去哪里隐居。”

    无奈,慕容尘也想快些回燕京,掀开窗帘向着领头的侍卫喊了一声,由此他们走上了过大秦回燕京的道路。

    一路风尘劳顿,然而楚云轻并非娇惯的人,慕容尘等一行男子汉更是没有叫苦的理由,十天之后,他们已经到了大秦的边城。

    当一行人住进一家看起来规模还算大的客栈之时,楚云轻知道了慕容尘为何在开始要直接走巫国到大燕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

    见慕容尘装傻,楚云轻自顾自的道,“此处乃是大秦边城,看这些人说的热火朝天的,想来事情已经过了月余了吧。”

    慕容尘知道瞒不过了,一叹,“你不用担心,即便是时间提前,这各地送上去的秀女一层层筛选下来也是需要时间的,等到他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个把月之后了。”

    大秦三年一度的选秀在今年提前,只是因为今上的身体已大不如前,而几位王爷都没有正妻,这实在是个问题。

    楚云轻嘴角一勾,异常认真的看着慕容尘,“其实你想一想,他们说的有道理,现在大秦朝廷之中只有他有这个资格上位,可是他这么多年来远离朝政,一旦上位难免的盖不住下臣,这个时候,娶亲是最好笼络人臣的办法。”

    慕容尘摇头,眸光坚定,“他不是那样的人。”

    楚云轻美眸一凝,“我却希望他是。”

    许是因为楚云轻那一番话的影响,又或者是燕京传信频繁了些,在之后的行程之中,慕容尘特意的加快了速度,反观楚云轻,却是不急不躁,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是看得慕容尘心惊。

    半月急行,终于到了大燕国都,马车轱辘作响,楚云轻看着那巍峨大气的皇城,不禁想象着在这城中等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何摸样?

    ——

    当初冬的第一场素雪纷纷扬扬落下来的时候,整个盛京却都沉浸在一片热闹的氛围里,从一个半月之前开始,陆续便有各州府送来的秀女进了盛京,三年一次的选秀,在这个深秋拉开了帷幕,现在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有落选的女子陆陆续续的离开,但是随着几位炙手可热的人物得了宫中贵妃的牌子,人们纷纷猜测着几位贵女到底会花落哪位王府。

    傍晚的宫门大开着,一辆挂着睿王府牌子的马车从宫门缓缓而出,守宫门的禁军看到赶忙肃立一旁,这车里坐着的人物乃是现如今京中最为得势的人物,甚至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储君,他们怎么敢大意?

    子墨转头向垂着的车帘看一眼,眉头紧锁。

    此时的马车里气氛微微的有些诡异,萧澈闭目靠在身后的车壁上,眉头微微的纠结着。

    “多谢王爷。”

    泠泠的女声响起,萧澈整个人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再无多余的表情和言语。

    顾嫣然嘴角一勾,“本来选秀没有结束嫣然不能出宫,只是听闻家中老父病重,这才去求了皇上得了这么个出宫探看的机会,却没有想到皇上要麻烦王爷。”

    萧澈依旧没有怎么言语,顾嫣然掀帘看看窗外,暮色将至未至,这一座大秦最为繁华的城池即将入夜,大街上因为新雪的缘故行人不见得几个,所有的颜色都以最为沉静的模样落在她眼里,本该是静心的时候啊。

    许是冷气让顾嫣然微微的有些吃不消,此刻她的小脸正被一圈白色的狐裘围起,越发的衬得她的容颜娇美,然而对面的男子不看一眼,多少让她心中一空,“王爷有没有想过早些坐上那个位子?”

    此一言终于让萧澈睁开了眼,并且将眸光落在了对面坐着的女子身上。

    “皇上身体渐渐年迈,王爷本着为皇上分忧的心思也该积极些,嫣然虽然是一介女流,却多少知道些朝中之事,如果,——”

    顾嫣然微微一顿,“如果王爷愿意和父亲联手,只怕皇上的决心会更为利落些。”

    对面之人的面上浮着一抹嫣红,萧澈面无表情的再次闭上眼眸,往后面一靠,“顾姑娘,多虑了。”

    话音落下,便像是一阵冷凝的清风自顾嫣然肩上拂过,她微微的一个激灵,嘴角扬起的弧度终于无力的落了下来,也是在此时,空茫无人的街道上忽然现出一辆马车来,或许是因为车内两人无心街上的境况,竟都是一时不查,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萧澈的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在了那辆马车之中。

    “前面就到了,王爷让嫣然在前面下车吧。”

    萧澈点点头,而子墨已经听到了顾嫣然的话,将马车稳稳的停在了丞相府前,待顾嫣然在等候着的下人搀扶之下下车之后,子墨再次催动了马车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子墨心中很是郁闷,这位顾姑娘的心意实在太过明显,而今的情况虽然对王爷有利,但是距离那一步多少还差一点,如果有一门亲事定下,必然能确定王爷的地位,只是——

    子墨想的出神,由此一贯机警的他没有察觉到一辆马车跟在他们身后,此时此刻正停在远处看着他们将顾嫣然送到之后远远离去。

    江山楼之中早就生好了暖怒,此刻一片暖意,萧澈进门脱下身上的大氅交给子墨,看着屋里等着的几人挥手止住他们行礼的动作直接开口。

    “怎么样?”

    曾炜知道这句话是问自己的,当即站起身来,“请王爷放心,靖王的兵马尽数在盛京之外驻扎,明王的十万震北军没有接到他的消息不敢乱动,现在还在许城,城防营之中已经由我们的人接手,我们尽力而为不会让明王的消息送出去。”

    萧澈的眉心有一道深深的纹路,似乎就是这两个月之中生出来的,听完曾炜的汇报面上也没有露出几分好看之色,倒是让曾炜心中一紧。

    “禁军都在陈傲的手中,我要你保证宫里也要万无一失。”微微一顿,萧澈的眸子一寒,“我要让明王孤掌难鸣孤立无援,再过两个月,一切都会成为定局!”

    “禁军布置的极为严密,陈傲也是个心思细致的,我们的人虽然渗透了进去,但是没有到达核心部分,一旦明王有什么动作,起的作用不会很大,王爷,您为何不——”

    萧澈的眸光霎时间凌厉的转了过来,徐谦只觉得心中一凛,他是多年在萧澈身边的谋士了,萧澈虽然常常冷面待人,这般牟晗杀气的看着他却是极为少见的,他连忙起身低头抱拳,“属下逾越了,请王爷恕罪。”

    萧澈不经意的摸摸袖口之中放着的一枚骨针,神色一凝道,“召四弟回来吧,明王在京城人脉不少,必然知道了我们的动作,如果他一动,他便连手中仅有的荣华富贵都握不住了!”

    子墨此时也有些紧张,闻言连忙出去下了一道命令,徐谦和曾炜二人相视一眼,识趣的不在接口这个话题。

    “听说西凉皇帝已经下了重新立太子的诏书了?”

    萧澈一问,徐谦才继续道,“是,自从前太子在西凉边境遇刺身亡之后,西凉国内有几场大大小小的动荡,不过一个月之前楚慕非已经回到了西凉帝都,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现在已经稳坐了西凉太子之位。”

    萧澈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芒,转而似乎是想再问一句什么,却又是嘴唇一抿,道一句“都下去吧”转身回了内室。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子墨无奈摇头,曾炜两人只好先回自己的院子。

    最终还是没有将楚慕非截住,子寒为此已经在暗室待了好几天了,子墨想起刚才萧澈的嘴型,分明是要问玉雪山的样子,但是有没有问出来。他再一叹准备过去看看子寒,这几天自家王爷都不要自己服侍,今晚只怕也一样,他出门嘱咐外面的侍卫几句,向着睿王府的刑房而去。

    ——

    清晨第一抹晨光落下之时萧澈正站在窗前,一夜之间新雪再加厚了几分,这大秦的冬日格外的冷,今年的冬天以两场雪开头,也不知是好的兆头不是。

    子墨推开门,见到萧澈整衣而立的摸样微微一惊,想着自家主子昨夜只怕又是一夜没睡,不由得有几分心疼。

    “王爷,裕王府送的拜帖到了。”

    这一大早的萧淩会有什么事?

    萧澈接过帖子一看,却是请他去楼外楼赏雪的,他眉头一皱,将拜帖放于一旁不再理会。

    子墨看着心中一叹,现在连裕王都请不动自己王爷了,难道非得楚姑娘回来不可吗?

    “备车去吧。”

    本以为萧澈不会答应了,这忽如其来的一声到时让子墨怔愣了一瞬,他久久才答一声“是”,转身跑了出去。

    萧澈转头看着手边的银色拜帖,心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答应。

    楼外楼是盛京之中极为有名的酒楼,虽然是酒楼却不必寻常酒楼一般人多言杂,吵闹不停,楼外楼虽然叫“楼”,这楼却只有一层,而这一层却只是一大片连起来的院落,每一间小阁便是一处雅间,这些厅阁都建在小桥流水之间,闻着树木香草的味道,听着蝉鸣鸟啼,不管是春夏秋冬都别有一番情致。

    便是这样的好地方自然价钱不低,所以只要能来楼外楼的人不是京中富商便是朝中权贵,外地人来了即便是有钱有时也是定不到位子的。

    睿王府的马车一到楼外楼的门外便有殷勤的小厮前来迎接,看来是萧淩已经交代好了,“这位爷,您请——”

    伶俐的小厮不称封号只叫爷,一路不停步的将他们领到了最里间的一处独立院落,院子进去之后又是一番风景,几树红梅绽开花苞,墙角还有两颗艾松青葱欲滴,那层层细雪也没有多做清扫,只留了三条小径通向三间雅阁,萧澈面色未有多大的变化,眼角眉梢却也没有露出不喜之色。

    小厮指向左边一间雅室,“这位爷,这边是您的朋友在等您。”

    子墨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小厮,便跟在萧澈之后往左边的雅室而去,小厮在后连连行礼,一边叫着“有事请您吩咐”一边掩上了院门。

    萧淩一看到萧澈来了眸中便亮出了光彩,他知道萧澈这几天的状态,还担心他是不是没心思来自己一个人没意思,这一下却是好了。

    室内的布置极为清雅,萧淩招呼着萧澈落座,矮矮的桌案上正放着一个红泥小火炉,上面有一只白瓷酒壶正温着,萧淩将那酒壶拿下来,一股子玉液琼浆流泻而下,醇香的酒味顿时便溢满了整间屋子。

    “三哥?可喜欢?”

    萧澈点点头,“五十年的梨花落,倒是不错。”

    萧淩“嘿嘿”一笑,分别给两人面前的杯盏满上,“三哥,来,干一杯。”

    萧澈也不推辞,仰头喝尽一杯,只觉得一股子醇香味道在唇齿间散开来,下一瞬却有一股子*的酒气直冲五脏,这便是梨花落的厉害,醇香之中不失浓烈,叫人一沾便欲罢不能。

    “再来一杯,三哥,你这几天都不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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