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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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回曹操煮酒论英雄张锋出谋赚车胄

    却说董承等问马腾曰：“公欲用何人？”马腾曰：“现有豫州牧刘玄德在此，何不求之？”张锋大惊曰：“不可，若求之，玄德必危。玄德若危，许都必生灵涂炭矣！”马腾曰：“汝莫乱道。”董承曰：“此人虽系皇叔，今与张锋正依附曹操，安肯行此事耶？”张锋曰：“勿以吾与刘皇叔作比也。”马腾曰：“张锋，吾本不欲明言，今吾明言之。吾观前日围场之中，曹操迎受众贺之时，云长在玄德背后，挺刀欲杀操，汝数目玄德，玄德乃以目视云长而止。玄德非不欲图操，恨操牙爪多，恐力不及耳。董公试求之，当必应允，胜张锋相助多矣。”吴硕曰：“此事不宜太速，当从容商议。”张锋曰：“吾必不言，事若不周，须不累吾，事若成，吾不须功。”马腾曰：“自然不及汝。”董承曰：“张锋此言，亦善，吾等必商议而定而后行。”张锋曰：“玄德公乃英杰也，若国舅去，吾亦当随，亦可将吾言语于玄德公，若彼以为吾言有误，则事必速行，吾亦能尽绵薄之力。”董承允。众皆散去。次日黑夜里，董承怀诏，与张锋径往玄德公馆中来。门吏入报，玄德迎出，请入小阁坐定。关、张侍立于侧。玄德曰：“国舅与张锋夤夜至此，必有事故。”董承曰：“白日乘马相访，恐操见疑，故黑夜相见。”张锋曰：“今有要事相告。”玄德命取酒相待。董承曰：“前日围场之中，云长欲杀曹操，张锋数目云长与将军，将军动目摇头而退之，何也？”玄德失惊曰：“公何以知之？”董承曰：“人皆不见，某独见之。”玄德不能隐讳，遂曰：“舍弟见操僭越，故不觉发怒耳。”张锋曰：“吾愿许都安、生民宁，故如此。”董承掩面而哭曰：“朝廷臣子，若尽如云长，何忧不太平哉！”玄德恐是曹操使他来试探，乃佯言曰：“曹丞相治国，更有张锋相助，为何忧不太平？”董承变色而起曰：“公乃汉朝皇叔，故剖肝沥胆以相告，公何诈也？”玄德曰：“恐国舅有诈，故相试耳。”于是董承取衣带诏令观之，玄德不胜悲愤。又将义状出示，上止有六位：一，车骑将军董承；二，工部侍郎王子服；三，长水校尉种辑；四，议郎吴硕；五，昭信将军吴子兰；六，西凉太守马腾。玄德曰：“公既奉诏讨贼，备敢不效犬马之劳。”董承拜谢，便请书名。玄德问曰：“张锋何故不在其上？”董承曰：“张锋惧事，然必不泄密也。”玄德曰：“张锋乃义士也，如此行，必须有故。”乃一壁厢书“左将军刘备”，押了字，付董承收讫；一壁厢问张锋曰：“汝何故如此？”张锋明言相告。董承曰：“张锋不肯相助，无他，尚容再请三人，共聚十义，以图国贼，”玄德曰：“张锋所言有理，此事切宜缓缓施行，不可轻泄。”共议到五更，相别去了。

    玄德也防曹操谋害，就下处后园种菜，亲自浇灌，以为韬晦之计。一日，关、张不在，玄德正在后园浇菜，许褚、张辽引张锋等数十人入园中曰：“丞相有命，请使君便行。”玄德惊问曰：“有甚紧事？”许褚曰：“不知。只教我来相请。张锋汝可引路。”张锋出列应诺曰：“请使君速行。”玄德只得随三人入府见曹操。曹操留下张锋而笑曰：“在家做得好大事！”唬得玄德面如土色。张锋曰：“吾见使君府园之菜甚好，他日可摘些来，于丞相一品。”曹操笑之，执玄德手，并引张锋直至后园，曰：“玄德学圃不易！”玄德方才放心，答曰：“无事消遣耳。”张锋曰：“他日吾若闲暇，也当学圃清心。”曹操曰：“张锋何如此有隐士之心耶？”张锋曰：“丞相不知，吾乃情趣之人也”曹操笑曰：“张锋如此甚好。吾今邀玄德来，乃适见枝头梅子青青，忽感去年会张锋征张绣时，道上缺水，将士皆渴；吾心生一计，以鞭虚指曰：‘前面有梅林。’军士闻之，口皆生唾，由是不渴。今见此梅，不可不赏。又值煮酒正熟，故邀使君、张锋小亭一会。”玄德心神方定。随至小亭，已设樽俎：盘置青梅，一樽煮酒。三人围坐，开怀畅饮。张锋不禁曰：“好梅！好酒！”酒至半酣，忽阴云漠漠，骤雨将至。从人遥指天外龙挂，曹操与张锋、玄德凭栏观之。曹操曰：“使君知龙之变化否？”玄德曰：“未知其详。”曹操曰：“张锋可知否？”张锋曰：“吾只知龙合乾坤间灵物之所长的，与白虎、朱雀、玄武并称”四神兽“。”曹操曰：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张锋闻知，鼓掌曰：”丞相赋龙，叹为观止矣。龙之生，春分登天，秋分潜渊；龙之能，呼风唤雨。“曹操曰：”张锋此言得之。“张锋曰：”积于丞相之论方略得也。“曹操曰：”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玄德曰：”备肉眼安识英雄？“曹操曰：”休得过谦。“玄德曰：”备叨恩庇，得仕于朝。天下英雄，实有未知。“曹操曰：”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张锋曰：”吾亦愿闻其详。“玄德列举淮南袁术、河北袁绍、荆州刘表、江东孙策、益州刘璋、张绣、张鲁、韩遂等辈。曹操皆不以为然。玄德曰：”座中张锋可谓英雄也。“张锋谦曰：”吾旦夕望丞相、使君赐教，安能当‘英雄’之名！“曹操曰：”张锋尝随吾战，亦随孙策战，历事多，却心过仁而临大事不能狠心一搏，惜哉！“张锋曰：”丞相所言然，吾勇力不足，惭愧！惭愧！“曹操曰：”张锋当多临战而增益。“张锋曰：”谢丞相教诲。“曹操曰：”玄德可再言之。“玄德曰：”舍此之外，备实不知。“曹操曰：”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张锋曰：”丞相真当世之英雄也。“言讫，以酒敬曹操。曹操曰：”且待吾言而后饮。“张锋、玄德曰：”谁能当之？“曹操以手指玄德，后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张锋，汝以为如何？“曹操饮酒。玄德闻言，吃了一惊，手中所执匙箸，不觉落于地下。时正值天雨将至，雷声大作。张锋正思而欲言，亦被雷惊而立。曹操曰：”张锋，汝何故立，且安坐。“张锋乃坐，曰：”方才响雷，惊吾甚也。“但见玄德乃从容俯首拾箸曰：”一震之威，乃至于此。“曹操笑曰：”丈夫德亦畏雷乎？“玄德曰：”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张锋曰：”使君所言，于吾心有戚戚焉。“曹操曰：”张锋，吾方才所问，汝以为如何？“张锋曰：”吾本以为丞相所言正合，然观使君闻雷之情，以为使君非英雄也。“曹操笑曰：”汝闻雷之情亦非英雄之行也。“玄德将闻言失箸缘故，轻轻掩饰过了。张锋亦心安。曹操遂不疑玄德、张锋。

    天雨方住，见两个人撞入后园，手提宝剑，突至亭前，左右拦挡不住，张锋亦上前。曹操视之，乃关、张二人也。原来二人从城外射箭方回，听得玄德被许褚、张辽、张锋请将去了，慌忙来相府打听；闻说在后园，只恐有失，故冲突而入。却见玄德与曹操、张锋围坐饮酒。二人按剑而立。曹操问二人何来。云长曰：”听知丞相和兄饮酒，特来舞剑，以助一笑。“张锋曰：”枯坐无味，吾愿与关将军对舞，张将军可愿否？“曹操笑曰：”此非鸿门会，安用项庄、项伯乎？“玄德亦笑。曹操命张锋：”取酒与二樊哙压惊。“关、张拜谢。须臾席散，玄德辞曹操，曹操令张锋送出相府，玄德归，将事具说与关、张。

    曹操次日又使张锋请玄德。正饮间，人报满宠去探听袁绍而回。曹操召入问之。满宠曰：”公孙瓚已被袁绍破了。“张锋思曰：官渡之战近矣。玄德急问曰：”愿闻其详。“满宠具言之，复曰：”绍弟袁术在淮南骄奢过度，不恤军民，众皆背反。术使人归帝号于袁绍。绍欲取玉玺，术约亲自送至，见今弃淮南欲归河北。若二人协力，急难收复。乞丞相作急图之。“张锋曰：”袁术逆贼，乞丞相速伐之，吾当助战。“曹操未及言。玄德起身对曹操曰：”术若投绍，必从徐州过，备请一军就半路截击，术可擒矣。“曹操笑曰：”来日奏帝，即便起兵。“次日，玄德面奏君。曹操令玄德总督五万人马，又差张锋、朱灵、路昭三人同行，暗令朱灵、路昭随张锋听调。玄德辞帝，帝泣送之。

    玄德到寓，星夜收拾军器鞍马，挂了将军印，催促便行。董承赶出十里长亭来送。玄德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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